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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长得俊】宜结不宜解(下)

07

“娃娃,娃娃!”范无救在忘川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尤长靖,不禁有些着急。“欸老谢,你说最近这孩子怎么老失踪啊,隔三差五就不见影?这后面排队打针吃药的亡魂,都快排到地府门口了!”

谢必安也觉得奇怪,“是啊,他这科研小怪物每天不是喂孟婆糖打孟婆针,就是呆在他的实验室里捣鼓一堆奇奇怪怪的药剂。就上次,他那个钟情水,我的地藏王菩萨喂!”他一想起来就打了个寒颤,“老牛和老马被迫腻腻歪歪一个月,现在看到对方的脸就想吐!”

“幸好我俩跑得快……听说他最后实在找不着志愿者,在十八层那里抓了两个穷凶极恶的亡魂来试嘞。”范无救心有余悸,“你说这娃娃什么恶趣味,就爱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?”

“说来也奇怪,他是孟婆,研究钟情水做什么?难不成还接了副业赚外快?”谢必安往实验室里转了转,在实验台上发现一张黄符,上书:“有事?我没空。没事?门在那边→”

范无救也看见了,“嘿这死小孩,不务正业公然旷工还理直气壮了!”

二人最后敲了地君办公室的门,把情况如实上报。地君摘下耳机,装模作样地沉思几秒,表情里的为难不知真假:“小靖最近在忙鬼生大事,需要投胎的亡魂,暂时安置到五层的柚子林里。”

范无常回想一下,说:“老大,柚子林快要魂满为患,放不下了。”

“那九层的橘子林呢?”谢必安忽然想起。

“橘子林?不行,不行!那里不准动,你们最近也别去橘子林闲晃!”地君头摇成拨浪鼓,“出事了可别怪我没提醒!”

谢必安和范无救面面相觑,心里疑惑,但地君已经戴上耳机,一副“不必多说”的模样,二人只好先行离开。

这天,地府迎来了一月一次的双休,范谢二鬼闲来无事,打算把地府一层到十八层走个遍。电梯经过九层,范无救忽然按了开门键。谢必安一对上身边人的眼睛,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。“行行行,好奇是吧,不看会死是吧。”

范无救挤眉弄眼,“哥们,咱们已经死了,还怕个啥!”

后者闻言摇摇头,抬脚向橘子林走去。

两鬼走进橘子林,没有发现异常。似乎除了枝头上的鬼橘子少了些,一切都和平常别无二致。

“老大为什么让咱们别来橘子林呀,这里不跟平常一样嘛?”范无救想不明白,随手摘了个橘子吃。

“是呀,我还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……西。”谢必安话没说完,忽然拉着范无救,躲在一颗橘子树后。

“林彦俊,我是不是很笨啊,怎么学都学不会……”

“你不笨。我的尤长靖天下第一聪明。来,我再教你一遍,看好了,第一根线要从这里穿过去,绕三圈,接着压到第二根线下面……呐,同心结就出来了。”

“哎呀,我又忘了下一步!”

“过来,我手把手教你。”

谢必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朝范无救投去一个惊悚的眼光。他用嘴型问:“这是谁?”

范无救也不知道那个把地府小魔王抱在怀里的黑发男人是谁,对方面生得很,身上泛着淡淡的仙气,一看就是天上来的。

他们还处于震惊和混乱之中,又听见不远处坐在树下的两人说的话。

“林彦俊,你好坏啊!”尤长靖后背靠对方胸膛,手里还捏着一个未完成的绳结,他扭过头问:“教什么不好,为什么教我打同心结?说!什么目的?”

“啊,仙缘阁里的红线太多了呀,用不完我就扯了几根玩嘛。”从范谢二鬼的角度,看不清那个叫“林彦俊”的人的脸。

“乱讲,那如意结祥云结梅花结盘长结你不教,偏偏教同心结?”尤长靖皱着鼻子笑,这种笑意味着他挖了坑给你跳,他们一看便知。

“其实,我也是昨天才学的。”林彦俊回答,声音听上去一点也不慌。

“什么?”尤长靖有些惊讶了。

“我从前觉得这个不是月老必修课程,所以一点也没学。昨天我回去翻书了,自学的。所以我的同心结,送给你……尤长靖,你脸很红。”

“……闭嘴啦。快点教我下一步怎么弄。”

范无救和谢必安静悄悄地来,又静悄悄地走,没有惊动坐在树下谈情说爱的小情侣。

“老范,”谢必安还有些回不过神,“如果我没有理解错,那个男的是……月老?”

“上一任月老退休后早就云游四海去了,之前不是还传出过他在人间乱牵红线被人咒骂的事嘛,仙缘阁里除了现任月老,没有其他闲杂人等了。他还说月老必修课,我的地藏王菩萨啊!老谢,孟婆和月老咋成一对了呢?”范无救一拍大腿,觉得痛心疾首:“咱们地府最可爱的娃娃,被天上的拐走了!”

08

尤长靖摸着林彦俊送的同心结,觉得整个地府都变得比平常可爱。就连那些哭哭啼啼叽叽歪歪的亡魂,也不那么讨厌了,他甚至能耐心十足地去安抚他们,而不是一遇到不听话的就简单粗暴地给人家扎针。

“小靖,你最近变温柔很多。”羲鸟从外面飞进来,落在尤长靖肩上。它用喙整理着羽毛,看见尤长靖笑,也觉得高兴:“看来月老对你很好。”

尤长靖伸手摸摸它的小脑袋,腼腆地应了声“还行”。他又看了一眼时钟,失望地发现还没到五点。

“你很着急?”羲鸟一眼看穿,主动说:“想他就去找他。这里有我。”

尤长靖象征性地推辞几句,但其实一边说着“这样太麻烦你了”一边脱下白袍,换上自己的外套。

羲鸟并不介意,它扑扇两下翅膀,直接飞到忘川桥头,留下一个沉默的背影。尤长靖高喊一声谢谢,离开的脚步里都透着喜悦的节奏。

尤长靖来到仙缘阁桃花树下时,发现桌上摆了一个空了的酒葫芦。“桃树爷爷?你在吗?”喊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应答,他只当老人家在睡觉,不再多想。这些日子他来月老府的次数多了,进进出出好像回自己的家,但进入林彦俊办公室之前,他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。

“你来啦。”林彦俊头也不回,他还在配今天最后一对姻缘线。尤长靖见他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了几行字,又一一删除。

“怎么了,牵线碰到麻烦了?”尤长靖走向前,大致扫一眼屏幕上的字。“两人性格冷淡、对婚姻极度抗拒,典型工作狂与不婚主义者……”

“我非常清楚他们都不想结婚,所以犹豫着是否应该给这一对牵线。万一强行配对最终还是分离,那失败的经验会不会让他们彻底拒绝婚姻?”林彦俊的鼠标在“结”与“解”上徘徊,无法做决定。

“那是什么促成他们相遇?”尤长靖有些疑惑,人与人之间要先有缘,才有月老暗中牵红线绑定姻缘这一步。

“一见钟情。”林彦俊打了一行省略号,突然回头看尤长靖。“你说,一见钟情可靠吗,第一眼的喜欢能让人心甘情愿交出一生的喜欢吗?”

“能。”尤长靖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
“好。”林彦俊转身,快速在“结”上点击,姻缘线牵毕。

“哎,我就这么一说,你怎么就……”尤长靖有些惊慌,他想自己作为孟婆不该介入月老的工作,万一出错主意,害的就是凡间一对人。

“因为我也信。”林彦俊关了屏幕,站起来把人搂进怀里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用头蹭蹭对方的脖子,“好累哦。”

“哎,”尤长靖伸手摸摸他的软发,“今天也辛苦你了。”

两人抱在一起又说了些腻歪话,牵手走到院子里时,天色已晚。爬到桃树上,他们靠在一起看夕阳。

“林彦俊,我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。”尤长靖想起那天在天庭睡得昏昏沉沉,听见林彦俊的声音后被唤醒,等他转身、看清容貌的那一瞬间,自己脑海里炸开烟花的感觉。

“嗯,我其实用了好一段时间去确认,才发现那种感觉叫一见钟情。”林彦俊回想了一下心动的最初,就是在述职大会上,在水月镜里看到尤长靖望着自己笑的画面。

“那你好奇怪,在地府里看到我跟亡魂打架然后对我一见钟情吗?”尤长靖笑出声,“看来你喜欢刺激。”

林彦俊刚想说“我跟你初次相见不是在地府”,却忽然想起当时打翻的那瓶钟情水。于是临时改口:“啊,谁知道呢,可能你偷偷给我灌了迷魂汤吧!”

尤长靖一怔,他想起那瓶有始无终的蓝色药水。他感到有些害羞,当时为了希望林彦俊能喜欢自己,居然鬼迷心窍般去研究了钟情水,还“迫害”地府里许多无辜的鬼……早知道林彦俊对自己一见钟情,他何必多此一举去做那玩意呢?

“其实,当初因为害怕你不喜欢我,我还偷偷研制了钟情水,”尤长靖用手指扣外套上的贝母扣,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和可笑。“不过还没来得及用就是了。”还以为林彦俊会笑话自己,却始终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。尤长靖一抬头,看见他眼里的凝重。

“尤长靖,钟情水是怎么用的?”

“撒在目标身上后,对方会喜欢上自己接下来第一眼看到的人。”

林彦俊呼吸一窒,脑中霎时凌乱,他艰难地从千丝万缕的头绪中抽出一根:“那……药效和时长如何?”

“我拿地府里的人测试过,全部有效,时长是三个月。”尤长靖心里开始打鼓,“你怎么了,表情好奇怪啊!”

“钟情水,当时撒在我身上了。”林彦俊用手搓搓脸,语气沉重:“我捡瓶子时,剩余的药水撒在我身上了,而我接下来第一眼看到的人,是推门进来的你。”

尤长靖表情凝固在脸上。一种巨大的难堪像盆冷水当头浇下,随后剩下的就只有心痛。“所以你是因为钟情水,才会喜欢我……”

林彦俊下意识地想说“不是”,可话到嘴边却又迷茫。他从未经历过爱情,知道和亲身体会是两码子事。这一刻他恨自己的愚笨。

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尤长靖抓住对方的手臂,轻轻摇晃一下,“你说啊!你说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林彦俊如鲠在喉,生平第一次有口难言,“我不知道。”他只能这样回答。

尤长靖松了手,把头扭开,对着夕阳,他快速揉了一下眼睛。林彦俊没来得及看那瞬间闪亮的是不是眼泪,那人就从树上一跃而下。“长靖!”他紧随其后,跳下去想要追上对方。

“林彦俊,也许你是因为钟情水才喜欢我,但我喜欢你就只是我喜欢你,没有多情的理由。”尤长靖挺直了腰背,离去的步伐并不仓皇。他数着,一步、两步、三步……直到踩着日落云霞踏出南天门了,林彦俊也没有追上来。

两人一别就是半个月。

林彦俊强忍着去地府找那个人的冲动,用工作来麻痹自己。但他心里一直在算着时间:三个月。尤长靖说钟情水的药效能维持三个月。

那就熬到满三个月为止。

其实,在尤长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,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。

09

“羲鸟,今天有客人吗?”尤长靖躺在实验桌上,惨白的灯光刺得他双目晕眩。

“没有。”羲鸟蹦跳两下,落在尤长靖肚子上,它低头咬住对方的衣服,企图将人拉起来,几番尝试还是失败。“小靖,你这样已经十五天了。”

“羲鸟,我难过。”尤长靖翻了个身,把渡鸦搂在了怀里。“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。”

“林仙君没有说他不喜欢你。”“羲鸟挣扎、试图逃离,依旧失败。

“对,他没说不喜欢我,但也没说喜欢我罢了。”尤长靖说这话的语气可谓平静,羲鸟用禽类的红色瞳孔盯着对方看,没看出任何称得上是“难过”的表情。

“羲鸟不知。”它低头用喙理了理羽毛,并不愿意多想。它只是一只脑容量小得可怜的渡鸦,不懂爱情,更不懂仙鬼的爱情。

“嗯,因为你只是一只鸟。”尤长靖摸摸羲鸟的翅膀,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去地府门口看看。”

“羲鸟不是信鸽。羲鸟不跑腿。羲鸟是镇守忘川的死魂鸟。”渡鸦从窗口飞了出去,扔下一句“我去探望牛头马面。”

尤长靖唉声叹气,他想把怨气撒在林彦俊身上,却又心知肚明对方根本就没有错。说到底,若不是自己研制钟情水,现在又怎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?万一林彦俊根本就不喜欢尤长靖,那么从头到尾他才是无辜的受害者,莫名其妙被迫着陪自己演了两个多月的甜蜜情侣。

“搞不好那些不是真的拥抱和亲吻,让你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吧……”尤长靖把身体蜷缩起来,欲哭但无泪。

其实孟婆不会流眼泪。所以难过至极了,疼的也只有空荡荡的心口。

尤长靖敲敲胸膛,轻声说了句:“嗨,有人在吗?”

他得到的只有一片寂静

“有人在吗?”

尤长靖以为自己幻听,直到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和“叩叩”敲门声才敢肯定——林彦俊真的来了!

“长靖?我知道你在里面,开开门好吗?”林彦俊轻声细语地说:“我们谈谈,好吗?”

尤长靖立马从实验台上弹起来、冲到门边,准备开门时却又犹豫。他其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彦俊。把头抵在门板上,他觉得万分委屈。“有什么好谈的?你来干什么?”

半个月没听见那甜软又糯的声音,林彦俊想得不得了。他决定不浪费时间,直切正题:“十五天了,尤长靖。你说过的吧,钟情水的药效是三个月。”

“嗯……”尤长靖心生绝望,以为林彦俊这是要来找他算账了。可出乎意料,下一秒他听见对方说:“那地府的医生,我好像生病了,你能帮我看看吗?”

尤长靖立刻打开门,来不及细看心心念念了十几天的人,他紧张地上下观察林彦俊: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

林彦俊如释重负,他指着心口说:“这里不舒服。想起尤长靖时,就变得很奇怪:会不听话地加快狂跳、满满当当得像开满了桃花,也会突然停止几秒,酸酸涨涨觉得疼。”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对方的鼻尖,用最认真诚恳的表情说:“我感觉除了尤长靖的亲亲抱抱和微笑,没有别的药能治好我。医生,我需要你。”

尤长靖推开他,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下。“别开玩笑了……这样不好笑。钟情水的事,是我对不起你。三个月药效自动消失,你也不必被迫陪着我了……”

“不对。”林彦俊快速掐断尤长靖的话,毫不客气地说:“我算过了,整整三个月过去了,我对你的喜欢并没有减少。相反,我觉得从你开门的那一瞬间,我对你的喜欢逐秒递增。下一秒的林彦俊,对尤长靖的喜欢又多了一点。你说,我该怎么办?你不打算救救我吗?”

尤长靖再也忍不住,他一头扎进林彦俊的怀里,带着哭腔说:“那谁来救救我?”

林彦俊把怀里人的脑袋掰直、露出那张看多少次也觉得心动的脸来。他不打招呼,擅自把轻飘飘的吻落到对方的唇上,亲一下就说一句:“那你抱抱我、我抱抱你,我们就不会想哭了。你亲亲我、我亲亲你,我们就不会心疼了。你对我笑一下,我对你笑一下,我们就不必在脑海中凭空想象着思念了。”

他略带惩罚性地轻咬一口那甜软的唇瓣,有些气愤:“你都不听我解释。”

尤长靖习惯性耍赖,抱着那清瘦又韧的腰不肯撒手。“那我以为你是因为钟情水才喜欢我嘛……”

“笨蛋,不是钟情水。”林彦俊长叹一口气,终于找到机会说出真相:“我第一次见你,不是在地府,是在天庭。”

“啊?”尤长靖惊讶,“那我偷看……不是,你有看到我?”

“看到了。在水月镜里,第一眼看到你,我就动了心。”林彦俊把额头抵着对方的,语带歉意:“是我不好,我应该早点告诉你……尤长靖,我喜欢你,就只是我喜欢你,没有多情的理由,也与钟情水无关。请原谅我的笨拙,没能第一时间确定自己的心……”

尤长靖摇摇头,红着脸不说话。

10

“小靖,虽然你谈恋爱需要时间没错,但工作咱还是得完成吧?地府都快装不下要投胎的亡魂了!”地君很愁,但他敢怒不敢言,只能委婉点表达诉求。

“老大,你知道咸鱼都是怎么死的吗?”尤长靖对着镜子整理头发,突然回头问了一句。

“呃……被晒干晒死的?”

“不,是闲死的。老大,你被青女娘娘发好人卡也快五个月了吧,还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吗?”

地君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,来不及反驳,尤长靖就推开门,脚底抹油、溜了。

“可恶啊,单身鬼没有鬼权了!”地君气愤地朝尤长靖的背影挥了两拳,嘀嘀咕咕说:“青女欺负我没关系,月老欺负孟婆可不行……”

难得的休假,尤长靖与林彦俊约好了去人间转转。他先到了约定的地点,时间还早,于是在附近逛了两圈。走到一个拐角,忽然被一个窜出来的人影撞到,尤长靖一个大趔趄、差点摔在地上。“谁啊……桃树爷爷?!”

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听到熟悉的声音,猛地抬起头,发现是熟人,马上笑开了颜:“娃娃,你来得正好!那个,你带钱了吗?”

“带了……爷爷,什么情况呀,后面那群人是追你的吗?”

“哈,哈哈,我吃了只烧鸡然后发现自己没带钱欸……”

尤长靖失笑,爽快地帮对方付了钱。

白发老头拍手大笑,高兴得很:“好,真好!我果然没看错人!娃娃,我不白拿你的钱,你过来,我再告诉你一个月老的秘密……”他刚说了个开场白,就被人打断。

“师傅?您怎么跑到这来了?”林彦俊到了约定地点,惊讶地看见自己那老不正经的师傅竟然跟尤长靖待在一起。“您不是云游四海去了吗?”

“师傅?您不是说自己是月老府院子里的桃树精吗?”尤长靖看看林彦俊,又看看眼前的老者,表情写满了迷茫。

林彦俊走上前,听到尤长靖的话就明白了七八分,大概是他那老顽童师傅又瞎编胡诌了。他大概解释了一番,尤长靖这才反应过来。

“那么爷爷,您刚才说的秘密到底是……?”尤长靖可没忘记这件事。

白发老者笑呵呵地看着两人,娓娓道来一个连林彦俊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
“我心想着你这臭小子倔强,做着牵姻缘的活,却对情啊爱啊一窍不通,成天就相信那堆破数据堆。那天看见这小娃娃在文件夹里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后,我就知道你俩是命定的一对,于是计上心来……月老能结人间所有的情缘,唯独不能管自己的姻缘。历任月老都会拥有一个专属的文件夹,只有输入正确的名字,文件夹才会被打开,否则会一直提示“请重新输入”。

“啊!那天我输入自己的名字就蓝屏了,我还以为自己弄坏了呢!”尤长靖说完又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,他看着林彦俊,说:“我不是故意要动你的东西……对不起。”

林彦俊笑着摇头,表示自己并不介意。“原来我们从见面第一天起,不仅一见钟情,还是命中注定。”

尤长靖捶了捶对方的胸膛,说:“哎呀,你好肉麻……”

两人还在打情骂俏,没注意到白发老者已经偷偷溜了。

转身钻进不知名巷子口,老者又看了一眼站在树下笑着说话的两人。他摸摸胡子,点点头说:“哎呀呀,缘分最是神奇,爱情宜结不宜解……情情爱爱,真是妙哉,妙哉!”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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